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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幌站前狂骚曲》关于行天对孩子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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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关于这部电影可能会有长评发澎湃(⊙_⊙)这里放的是年译的《真幌站前番外地》的最终章——月之残像,日语水平有限啊有限,凑合看吧。昨天看了电影,发现片子里花了很长时间铺垫多田不敢告诉行天的心情,虽然很好笑啊,来回看了无数次,但是行天之前做过什么让多田这么害怕告诉他……我觉得如果单看这一部电影的话并不能太好地体会(⊙_⊙)毕竟第一部《多田便利轩》只是引入了故事,深夜剧《番外地》又回避了两个人的过,看了书的第二部最后这一章可能……会对理解电影里行天对小春抗拒的原因有所帮助……呃,虽然也没啥不好理解的,但是我觉得大森导演如果把这一段拍出来而不是一直用台词来强调行天对孩子的抵触会更有说服力。要不然你会觉得少点什么。多田在里面说的“行天说过如果让他照顾小孩他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这句话,也是在小说这一章里出现的。总之,我就是觉得本来他们两个的心结是最重点的部分,结果导演一路跑偏,到公车劫持那里就彻底失控了,那场戏拍得是个什么鬼啊!(⊙_⊙)不过,管他的,反正两个人萌萌哒。
  
  
  这一章基本是在为《狂骚曲》中行天解开心结做最重要的铺垫。就这还没有全翻完,因为“月之残像”这一章前面一半都是在说他俩的新年活动,后面从田冈夫妇的委托开始,才是关乎剧情进展的部分,所以只译了后面这一部分。有些具体情节比如下面夫妻吵架还有做饭的部分都是大意编写的,因为实在是木有耐心一个字一个字地抠了o(╯□╰)o看的时候觉得不长,但是一页一页地打上就觉得实在是太痛苦了==特此鸣谢友邻 Uro『Yume』ko~~最后从行天开始情绪失控的那一段,和最后行天走向多田说的那几段最开始是她年在看番外地的时候的译文,我这次做了一些加工,但是大意都没有动,因为觉得妹纸已经译地很好了,没必要再改什么了,所以非常感谢^_^
  
  
  ===================我是正文分界线==================
  ……
  
  翌日清晨,多田便利轩中电话铃声大作。来电的是一个姓田冈的男人。
  “莫西莫西,你们会做饭吗?喜欢孩子吗?”还没等多田例行公事地说完广告语“欢迎致电多田便利轩”,电话那边就像连珠炮一样扔来了一串质问。
  这是恶作剧电话吗?还是有变态想打电话召集家庭主妇?(你非要要把自己定义成家庭妇男么神经病!)多田一边思索着一边诚实地作答:
  “对不起,我好像两样都不擅长吧。”
  “真是弱爆了呢。”
  电话那边田冈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
  “哎,可是我也不知道这边其他便利屋的联系方式啊。那现在,现在你们能马上来我这里吗?”
  多田回身找便签纸想记下对方地址,然后接着问道:
  “额,那您想委托我们做什么呢?”
  “我现在手头还很忙,具体工作内容等咱们见面之后我再告诉你,总之请尽快过来。哦对了,别忘了一定要带口罩。”
  好像既不是恶作剧电话也不是召集家庭妇女的营销电话诶,虽然对方也没说清楚到底请便利屋过干什么,但是多田秉着“今年营业额一定要增长”的新年愿景,还是决定接下这单委托。
  行天虽然很不情愿,嘟嘟囔囔满嘴牢骚,但还是跟着多田一起出发了。
  
  田冈家住在一幢4层公寓楼上,走到最顶层,多田和行天看到了写有[TAOKA](田冈的罗马音)的门牌,两人走上前按动了门铃,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行天突然开口了:
  “为什么非要接这单生意啊?”
  “如果客户委托什么咱们都不接,那便利屋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多田回应道。
  “但是干嘛非要委托我们啊,本来也就是真幌市不起眼的便利屋而已。”行天似乎有点不耐烦,“呐,我们回吧多田,这次肯定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多田一边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一边在心里嘀咕:你小子好像也没什么立场跟我说“轻松不轻松”这种话吧,每次你也没干什么啊。
  看了看差不多住满的楼层,多田接着说:“这里的书报亭卖的报纸里每次都夹带着地产广告折页,现在看来效果还挺明显。”
  行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为什么要关注这种多余的事情?那……”话说到一半行天突然明白了多田的意思,“如果你也想做什么折页宣传单之类的东西,咱们买新年门松的钱就不够了诶!”
  你对门松的执念到底是有多强烈,多田愤愤地想着。刚想反驳两句,行天却已经把手放在了门环上,用力一推,没有上锁的门毫无防备地打开了。
  “喂喂,等一下,你怎么能随便进人家里!”多田抓狂地喊了起来。
  行天倒是很淡定,面无表情地朝多田伸出了手:“多田,把口罩给我。”
  “怎么了?要这玩意干嘛?”
  “委托人不是让咱们自带口罩吗?我觉得可能是帮他家排除装修毒气之类的任务吧。但是我们拿的是防花粉和感冒用的口罩诶,真的能防毒吗?”
  行天也不理多田,自顾自地嘟囔着戴上了口罩,脱了鞋就径直走进了屋里,多田也只好跟着带上口罩尾随其后。
  
  在走廊两侧有几扇并排的门,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扇玻璃拉门,多田心想玻璃门后面应该就是客厅吧,然后径直走了过。可是推开门一看,客厅里也没有人,甚至一点暖和气都没有。太阳隔着紧闭的窗帘在屋里投射出一两束昏暗的光,沙发上扔着一个旅行用的手提包,也不知是主人要出发时用的还是出差回来正在取行李。在手提包的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男士衬衫和随身物品。
  “我明白了,一定是他们闻到了毒气,所以什么都没拿直接出避难了!”行天断言,“所以我们也赶紧撤吧!”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这里没什么毒气,只有流感病毒罢了。”
  多田和行天顺着声音回过头,就看到一个35岁左右的男人从走廊两侧中的一个房间露出头来,“这么急着叫你们过来真不好意思,我就是田冈。”
  多田本来一直在考虑怎么跟客户解释他们擅自闯入的事实,但看起来田冈好像并不介意,还招手示意他们过。
  这间屋子是这家的卧室,推开门,就看到田冈的妻子正躺在床上,双颊通红。
  田冈解释说:“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烧到了39度。医生说是流感,要多喝水、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多睡一下就好了。”
  “哦,那可真是要保重身体啊。”多田说。
  “我本来想在家照顾她,但不巧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大阪出差一天。”
  “哦,过新年还要出差真不容易啊。”
  “哎,就是啊。”
   田冈随即说道“但问题是……这个孩子……”
   多田顺着田冈的视线望,只见床那边的阴影处坐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孩,正在冲着他“呵呵”地笑着。
  “叫她‘bilan’就行。”(注:原文用的是びらん的片假名,其实小女孩名字叫“美兰”,与“糜烂”这个词同音)田冈边说边抱起了孩子。
  多田把女孩的名字听成了“糜烂”,心里默默地想:这家人还真是给孩子起了个微妙的名字啊。仿佛看透了多田的心思,田冈接着解释道:“哦,名字写作‘美兰’,是美丽的兰花的意思。”
  “我在附近既没有亲戚又没有朋友,在我出差回来之前,妻子和孩子就拜托你们了。”
  “诶?那个……等一下……”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委托啊,我和行天可是既没有看护师资格证也没有保育员资格证的两个大老爷们啊,多田正想推脱,在床上静卧田冈太太突然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说:
  “我才不要呢。你非让两个陌生男人到家里来,还要让他们照顾美兰!”
  “我们也不想接这种活儿好不好!”多田在心里默念。
  但是田冈却有点微怒了,“你这样肯定不行啊!我出差,你现在还发烧!”
  “我也没办法啊,谁知道突然就感冒发烧了!”
  “你这样也没法做饭,如果在外面买了便当什么的又要抱怨不干净。”
  “我才不会叫外卖!我要让美兰在家里吃安全干净的食物……”(此处为大致翻译,省略100字……)
  
  眼看着夫妻俩吵个没完,多田和行天默默推开了门,跑到客厅“避难”了,谁知道美兰也跟着两人来到了客厅,自己把电视机和DVD的电源插上,乐呵呵地看开了《面包超人》。
  “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啊!”多田看着美兰不禁在心里嘀咕,然后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了,行天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一直不敢靠近,反而走到房间的角落里双手抱膝坐了下来。
  卧室里逐渐安静了下来,田冈走到客厅,轻轻抚摸了一下美兰的额头,然后拿起手提包,让多田记下了他的联系方式,然后嘱咐他们“除了冰箱里的食材其他都不要用”,随后说:“那就这样吧,我差不多该走了,明天傍晚之前就能回来了。”
  送走了田冈,多田又卧室查看了一下田冈太太的情况,她嘱咐多田照顾好美兰:“还是不要让美兰进我这个房间吧,我怕把感冒传染给她。”
  听到母亲叫自己的名字,美兰立刻叫了一声“妈妈”。(后再省略100字)
  
  “现在怎么办?”
  行天依然以双手抱膝的姿势坐在角落里,朝着多田所在的方向问道。
  “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拒绝吧。”多田边说边打开冰箱准备做午饭,然后冲着美兰说:“美兰,乖啊,叔叔要厨房做午饭了,你找另一个叔叔玩。”
  美兰很听话地冲着行天的方向跑,但行天好像很怕孩子,面色苍白,几乎以四脚着地的姿势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开,但美兰看到行天的样子还以为他想招她过玩“骑大马”的游戏,就更加开心地跑过,一屁股坐在行天的背上。行天整个身体都绷直了,一动不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美兰却自己玩地很欢乐。
  在美兰和行天玩耍的空档,多田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四个鸡蛋和几片面包,然后在煎锅里摊好,又热了牛奶。拿食材的时候,多田发现这家用的所有食材上都贴着“家庭与健康食品协会”的标签。
  多田把做好的午饭先给生病的田冈太太端了过,田冈太太从床上坐起来,先向多田道了谢,然后接过了食物,在这期间,她一直用警戒的目光追随着多田的一举一动。随后多田又把清水和药放在了她床边的桌子上,田冈太太看着盘子里煎糊了的鸡蛋,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
  “晚饭的话就吃卷繊汁红烧鱼和汤豆腐吧,食材都在冰箱里。”田冈太太已经开始下达晚饭的指令了。
  卷繊汁?红烧?多田虽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准备这些晚餐,嘴上还是答应着“我知道了”退出了卧室。
  
  “怎么了?”
  行天满脸愁云双腿交叉着站在厨房里,就像他们之前买的那尊金刚力士像。多田从冰箱里取出食材,放在了厨房案板上,然后悻悻地抱怨:“还真是头大啊……”
  “你也是结过婚的人吧,之前的家务事都是妻子做的吗?”
  “不管是我还是我前妻,料理水平我自己都不敢恭维。为了我们彼此的精神和身体着想,我们一般都选择外面吃。你不是也结过婚,不还是不懂怎么做饭。”
  “我那是假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行天回应道。
  看来这里的两人谁也不知道这些食材究竟怎么弄才好。
  “谁让你随便就答应了人家的委托。”行天嘟囔着。
  “你如果没有建设性的意见,就先闭嘴。”
  多田和行天俩人在厨房里面面相觑,这时候一直在客厅安静看电视的美兰突然哭了起来。听到哭声,行天像被人摇晃过一样浑身一阵颤动。
  多田急忙跑到客厅,用手试探了一下美兰的额头,怕她被传染上了流感也开始发烧,但并没有感觉到异常。紧接着多田把她一把抱起来,发现了症结所在,
  “行天,快给我拿一块纸尿布。”
  “诶?这边架子上有一些,她是拉了吗?还是尿了?”
  “拉了啊!”
  行天把取出的纸尿布扔给了多田。
  多田凭着之前的记忆,开始小心翼翼地给美兰擦拭屁股上的赃物。给小女孩换尿布这种事还是第一次,所以多田略微有些紧张。上一次给小孩子换尿布这种事还是在给自己的儿子做的吧,虽然当时儿子比美兰要小多了。想到这里,多田不免有些惊恐。
  还以为对儿子已经死这件事已经释怀了,所以自己也总以为已经忘记了这段往事。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只是把这段往事尘封起来,装作已经忘记而不愿再想起罢了,死的儿子已经永远活在自己心里了吧。再次在心底呼喊出儿子的名字,多田胸中还是感到了一阵刺痛。
  把美兰收拾干净之后,她又开始兴奋地玩起了自己的蛇形电动小玩具。当蛇形玩具“爬”到行天的头部侧后方时,他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好像完全没有注意美兰的动静。
  
  “他一直很怕孩子,因为一直无法忘记自己在孩提时代受过多少虐待,被伤害地有多深。”行天前妻的话这时候在多田耳边回响起来,但他嘴上对行天说:
  “你给三峯小姐打个电话怎么样?”
  多田叫出了行天前妻的名字。
  “干嘛?”
  “她可能知道该怎么做这次的晚饭呦。”
  “不要!”
  行天一手拿掉了脑门上正在爬着的蛇形玩具,然后顺手扔到了房间的对面一角。美兰还以为行天是要跟她玩,所以兴高采烈地跑另一侧想把蛇捡回来。
  “我们问哥伦比亚人不就行了嘛。”
  “你说问露露?绝对不行!如果她穿成那样画着浓妆跑过来亲自示范怎么办?!那田冈夫人非得一下烧到40多度啊!”
  说到这,多田就想看看田冈夫人的状况,如果她的病情稍微好转了一点,也可以在床上指导他们怎么做嘛。
  多田小心地打开卧室门朝里望了望,田冈夫人还是两颊通红,呼吸急促地沉睡着。多田只能蹑手蹑脚地走进屋里,轻轻把中午吃饭的盘子端了出来。
  行天见状,突然站起来说:
  “好吧,我打电话,手机借我。”
  多田想,太好了。三峯小姐说不定现在正在家里过年休假,如果可能的话,还可以带上行天的女儿小春到真幌市来玩。这样一来,行天也会头一次和小春碰面,见到自己的骨肉之后,可能他心里最坚硬的部分也会被融化了吧。
  
  多田这样期待着,就听那边行天的声音响了起来,“莫西莫西,我是行天。”
  行天一边拿着手机一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把美兰捡回来的蛇形玩具又扔了出,而且专门往桌子底下和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扔,以防美兰很快捡回来又要靠近他。虽然美兰满脸雀跃的表情,但是行天完全是一副“不要靠近我”的防备姿态。不管美兰怎么欢快地叫着,行天一直都显露出忍耐和悲伤的神情。
  多田在厨房里一边洗着中午吃饭的盘子,一边在想:行天今天的样子真的很反常啊。但是听到客厅里正在打电话的行天不时传来的还算平稳的声音,多田的疑虑也随着洗洁精的泡沫一起流进了排水口里。
  “嗯,对,是想做红烧鱼什么的来着,诶?这样啊,还真是意外诶,哈哈哈(这里行天的笑声是hia hia hia),哦好吧,那就先这样。”
  行天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然后拿着手机跑到厨房里,神秘兮兮地冲着多田说:
  “我得到了重要的情报!”
  “什么啊?”
  “老板她好像也不擅长家庭料理啊!”
  “纳尼!!!”
  多田朝着行天叫了起来,“你到底是给谁打了电话?”
  “嘛,当然是给‘真幌厨房’餐厅的老板亚沙子小姐打的咯~~”
  “我让你给三峯小姐打电话,你给柏木桑打电话干嘛啊?!”
  “那你为什么会有亚沙子小姐的电话?”
  (注:书里其实并没有发生深夜剧里两人为亚沙子救哥哥的情节,只是处理了柏木亚沙子前夫的遗物而已,所以这时候他和多田的关系也并没有像深夜剧里一样走的那么近。)
   这时候行天好像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神情,离开美兰之后,好像情绪稳定了很多,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留一个顾客的电话在手机里很正常吧!”多田辩解道。
   “社长好像除了‘真幌厨房’菜单上的菜品之外,其他的饭菜都不会做诶,她还跟我说为了不让‘真幌厨房’的形象受损,我可要替她保秘呦~~”
  行天现在完全是一副花痴女高中生说着“前辈他没有女朋友诶~~~”这种话时候的得意神情。多田看看他,无奈地地说:“够了,行天。还是咱俩自己做吧。你负责调汁,我负责先把鱼烧了。”
  
  ……
  (实在是不想翻了,中间做饭的过程o(╯□╰)o此处省略100字,总之就是做完晚饭之后,多田开始喂美兰吃饭。)
  
   多田用小勺把豆腐取了一小块,然后小心地吹凉了之后送到了美兰嘴里。就在喂饭途中,美兰突然开始大哭起来,把手里握着的勺子扔了出,饭粒和唾液随即顺着多田的手流了下来。
  这时候行天却突然站了起来,头上开始冒出汗珠,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着,看起来非常反常。
   他是也发烧了吗?还是这饭有问题也吃坏了肚子?多田正担心地想问怎么了,这时候行天猛地挥手把喝酒的玻璃杯扔飞了出,杯子被和室的门反弹回来落在了地上来回翻滚。
  行天的肩膀上下起伏着,喘着粗气压着嗓子突然吼道:
  “不想被弄死的话就给我闭嘴!”
  多田吓了一跳,迅速站了起来,慎重地靠近行天,扶住了他的肩膀。
  “行天,冷静点!”
  行天拨开多田的手,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旋即又痛苦地跌坐回椅子上。
  美兰因为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安静了一小会儿,随即又开始哭得像世界终结了一样。多田确认身边行天的呼吸已经平稳下来之后,把正在嚎啕大哭的美兰从儿童座椅中抱了出来放在怀里轻轻摇着。
  “中午没有睡午觉对不对,赶紧睡吧。”
  多田一边哄着美兰入睡,一边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刚才那算什么?在行天身上发生了什么吧。
  第一次见到行天这样的情形,让多田一时混乱了。在行天身体里似乎沉睡者什么可怕的东西,让人无法轻易触碰,但也没有办法装作看不到。现在行天大概也正在对抗着这个东西。
  虽然这样想着,但多田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跟行天对话。
  “差不多该给孩子洗澡了吧。”
  “洗澡?”
  行天走过捡起了扔在地上的酒杯,然后径自坐在了房间的一角。
  “我们两个大男人给一个女童洗澡,这样合适吗?”
  “嗯,果然不太合适吧。我还是先问问田冈太太的意思吧。”
  多田这样说着,然后朝田冈太太的卧室走,但因为刚才的事情,多田不免有些担心,把美兰就这样留在客厅和行天呆在一起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虽然行天不会对孩子施行暴力,但好像美兰因为刚才的呵斥吓得还在低声抽泣着。
  卧室的门打开之后,多田看到田冈太太正从床上坐起身来。
  “美兰哭了呢。”田冈太太焦急地询问。
  “嗯,好像是因为想睡觉了。我是来问一下,我们需要给她洗澡吗?”
  “给她刷完牙之后就带到我这里就行,之后的事情我自己来做,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
  多田想说,如果把她带过来跟你睡的话,你的流感病毒也会传染给美兰的。
  但田冈太太似乎态度很坚定。
  “多亏了你们,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体温比早上降下来了不少。”
  听到这些,多田也只好说“我明白了”然后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只有美兰一个人在抽泣着。
  行天那家伙,就这样把孩子一个人扔在这里自己逃走了。这还是在工作中呢,虽然这样想着,但多田反而感到了一阵安心。
  对于行天刚才的表现,多田心头掠过一丝恐惧。从他们住在一起开始,不管行天做过什么事,多田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恐怖的感觉。虽然他知道行天并不是一个受理性约束的人,大多时候可以用“放纵不羁”来形容,但刚才的情形显然和之前不同,就好像他整个人被恐惧支配着,心底里在悲鸣无法向前。多田仿佛被行天的恐惧感染着,自己也感到一阵胆怯。他仿佛看到了一个被吓得浑身发抖的孩子的身影,无法发出呼叫和抵抗独自面对着迫近的黑暗。
  
  
  收拾完厨房和客厅,多田把美兰交到了田冈太太手上,然后打算离开。
  这半天来的工作仿佛像过了100年似的,和孩子打交道真的太累了。
  如果现在儿子还活着,我和妻子儿子每天在一起,该过着怎样的生活呢?多田惆怅地想着,好像什么家庭、健康食品之类这世上再普通不过的词汇都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
  多田把客厅里散乱的玩具收到箱子里,关掉了电视和DVD机的主电源,然后找了张广告纸上写上了这次工作要收取的费用明细,放在了桌上刚要离开。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阳台的窗户开闭的声响,窗帘也随着吹进来的风飞舞起来。多田吓了一跳,朝那边望,只见行天正好关上了窗户。伴随着走廊昏黄的灯光,他向着多田慢慢走过来。
  
  
  “怎么?你还没回啊?”
  压制住内心的颤动多田问道。行天没有说话。
  你一直都在阳台上吗?
  裹着一股冬夜的寒气,行天一直走到多田的面前停住了脚步。
  “多田”
  行天低声平平地说:“拜托你了,不要再带我来干这种事了。我讨厌这种话都说不清楚,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吃饭,什么也做不了的小鬼。以后再有这种委托就推掉吧。”
  真那么讨厌的话,趁早回不就好了。多田想这样说,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因为他明白行天跟着他一起过来做事,对行天来说也是一种分工。行天在黑暗中怀抱着什么,拼了命在和什么做着抗争这件事,多田终于第一次,从心灵深处体会到了。
  “拜托你了……”
  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着什么,行天微微颤抖着。
  “不然我……”
  行天的脸被多田投下来的影子遮盖了半边,如同光线被地球遮挡,变幻了形状的月亮一般。
  在我们身后,有始终能照亮我们黑暗的太阳。
  只在灯光下残留着半边的行天的脸颊抽搐着,眼睑合上隐住了他湿润而发亮的眼睛。
  “……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不用害怕……多田想要这样说。想要像对美兰做的那样,握住行天的手。
  你的小指不是断了吗?“虽然不可能像原来那样完好无损,但还是可以恢复的”不是你这样对我说的吗?为什么,唯有对自己,不相信那一天终究会到来呢……
  不过,多田并没有把想做的,想说的付诸于语言或行动。
  “我也最受不了看孩子了。”多田只是这样说。
  “我们回了,行天。”
  两个人并肩朝限时停车场方向走。天气冷得几乎像要下雪。身穿黑色大衣的行天把脖子上的围巾努力地重新一圈圈围紧。
  “那条围巾,好像是我的吧?”
  听了多田的质问,行天浅浅地笑了出来。
  “嗯,借来用用。”
  因为想着围巾是前一阵才新买不久,就被为了扮酷随手顺走了而很不乐意,多田表达了抗议。一定不知不觉当中,围巾就变成行天的东西了吧。
  坐上了轻型卡车的行天把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叠好放在膝盖上。
  “大概因为脂肪变薄了的缘故,今年冬天微妙的感觉有点冷呢”
  “那是你年纪大了的关系!”
  多田叼了一根香烟,伸手换挡。
  “那个金刚力士像,到底是多大岁数啊,虽然长着大叔的脸,肌肉却不像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呢。”
  副驾驶上行天呼出一口烟的侧脸,已经如同往常一样,飘忽地不表露出任何感情。
  轻卡像是被细细的弯月追赶着一般,向着事务所驶。
  能够再次复苏冻僵的人们的光和热,一定还在哪里存在着吧。
  多田祈祷般地这样想。
  
  FIN
作者疯眼穆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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