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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的情事终将成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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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黄金时代》拍得如何姑且不论,仅就其引起的此番关于萧红情事的争议而言,它的价值也是值得肯定的。能够就萧红作品以及电影本身好坏进行争论的观众不多,因而此番争论大都聚焦在萧红的情史上,进而演变成一场关于如何评价一个女作家或女文青的情欲及私德的争论(谩骂)。
  
   许多作家过着非常规的生活本无可厚非,反倒有利于探索生活的多种可能性,并将其转化成艺术体验写进作品。这种非常规的生活包括异于常人的情感体验。甚至可以说,作家对非常态的情感本就有着更加敏锐的嗅觉。萧红就是这样一位被上帝选中的天才作家,命中注定要永不回头地一脚踏进情欲漩涡。
  
   洞察世事人情、生死意义,却又保持天然的纯真,贪恋人世里的那点令人“死不瞑目”的东西。这一矛盾形成了萧红作品的内在张力,却也是她人生悲剧的根源:深深卷入时代潮流,却纯真又固执地坚持写自己的东西,逆时代潮流而动。竟连她最深爱的情人萧军,偏也是个贴紧时代而活的人。她有一双复杂的眼睛,看到小团圆媳妇被生活过于无聊的呼兰河人的好心残害致死,看到王大姑娘因为爱上穷苦的马倌而被流言蜚语淹死。她也有一双纯真的眼睛,看到童年后院的勃勃生机,却一再强调“我家的院子是荒凉的”。
  
   生机勃勃背后的荒凉。这便是萧红的悖论。
  
   炽烈的情欲,源自内心的纯真。或者说,内心的纯真给了她忠于情感的无畏。
  
   网络上有人辱骂萧红,说她是个贱货、破鞋,跟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极尽言语恶毒之能事。年轻的时候,谁能保证不会所爱非人。只有在价值观成熟并经历过一番世事洗礼之后,所爱的人才有可能真的是一生挚爱。否则,对于初恋的执着只是一种虚妄的想象和虚伪的留恋。退一步说,一个人同时爱上不同的人也是合乎人性的、无可厚非的。放在今天,除了怀着一个男人的孩子嫁给另一个男人,萧红的情感轨迹,实属寻常,甚至是大多数女人的情感历程。经历初恋,挚爱,错失之后,嫁给一个算不上深爱也并不深爱自己的男人。
  
   萧红的情感磨难和她自身的性情固然有关,但更多的是来自于那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受自由思想召唤,她要走出父权社会所规定的女性命运。可惜,不仅她自己没有准备好,时代也根本没有完全准备好,落下个一生颠沛流离。
  
   今天,萧红的情事之所以引起如此巨大的争议,是因为她在那个时代所面临的困境,依然困扰着现代女性。
  
   一个世纪快过了。男人嫖娼依然被视为“狗改不了吃屎”的人之本能而被人们宽容以待,女性也依然被视为男性的附属品。仿佛女人天生就应该是内敛的、被动的,她们的情欲是有按键的,只有男人才有资格掀动她们的情欲开关。女人对自己身体的性权没有支配权。她们的身体、她们的性属于她们的丈夫。因此,她应该一生只和一个男人做爱,那就是她的丈夫。热衷情欲、享受性爱的女人等同于一个又一个下作的词汇:放荡、婊子、贱货、破鞋......作为一个词汇,必然没有人的尊严可言,是可以被正义的道德的女人当街剥光衣服肆意殴打的。这便是我们当下社会的性道德。
  
   我们所生活的社会,具有性别平等意识的女人实在太少,拥有自觉的性权意识的女人更是少之又少。许多可悲的女人,倒自觉地成为了男权社会打压女性性权的帮凶和利器。
  
   如此一来,《黄金时代》竟无意中做了一件好事。一百年前,萧红惊世骇俗的情事所产生的争议,令部分人尤其是女性,不得不重新思考女性自由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
  
   2006年,台湾媒体曝出作家、编剧朱天文与合作多时的导演侯孝贤开房的新闻。台湾民众反应平淡,虽然侯孝贤有婚姻在身。他们觉得,朱天文这样终生未婚的具有才华的女作家与同样有才华的侯孝贤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事。
  
   很多年后,我们时代的人也会这样淡然地看待萧红的情感遭遇。我们时代的人,也不再动辄以婊子、破鞋、贱货来辱骂女性。我们时代的人,也会更多地以道德律己而非律人。
  
   很多年后,我们都死了。文青的你,普通的我,傻逼的他。那些写《萧红,一个饥饿的贱货》、《黄金时代:被嫌弃的萧红的一生》的专栏写手,理所当然的统统都死了。寂寂无名,化作灰烬。可萧红不会。她的作品、情事都将成为美谈,永远流淌在热爱文学、尊重生命的人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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